“要是疼,就跟我說,嗯?”
溫棠抿唇不語。
男人的呼吸噴灑在肌膚,往日里最平常不過的,如今只覺得抵觸。
細小的絨毛根根豎起,表示著抗議。
蔣行舟一靠近,淡雅的松香撲鼻而來,她總覺得能在他的身上聞到鹿彌的味道。
溫棠有些不自在,她不動聲色地躲避著,“我來就好,你先處理你的傷吧。”
蔣行舟堅持要為她上藥,“棠棠,我的都是小傷,不礙事。”
“等給你涂好藥,再處理也不遲。”
藤局長,“”好一個小傷。
溫棠只能作罷。
強忍著心理的不適等他處理完。
最后一處肌膚上好藥,溫棠當即站起身來,片刻都不愿意跟他親近,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林沐,“趕緊給你家老板處理傷口。”
蔣行舟有些不樂意,“老婆,我想要你幫我上藥。”
他抬頭看著她,像一只可憐巴巴的小狗等著主人的垂憐。
溫棠委婉地拒絕,“我手疼。”
“好吧。”
林沐拆開紗布,猙獰翻涌的傷口黑線縱橫,被縫了不知道多少針,密密麻麻的黑線暴漏在空氣中。
單單是看著便觸目驚心。
林沐沒忍住提醒,“老板,你這手還是要注意下,再崩的話,怕是會留下后遺癥。”
聲音不小,清楚地傳進了溫棠的耳朵里。
她撇了一眼,暗暗心驚。
竟然傷得這么嚴重,也不知道學長那邊是什么情況。
蔣行舟淡淡地“嗯”了聲,目光停留在溫棠身上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
林沐無奈地嘆了口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說的話,老板根本沒聽進去。
觸及眼底的深處的那抹擔憂。
蔣行舟得意地勾了勾唇。
棠棠到底還是關(guān)心他的。
殊不知,這抹擔憂,并非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