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停穩(wěn),溫棠便已經(jīng)坐不住拉開車門下了車。
酒店里她什么都沒吃,蹲在地上干嘔連連,卻什么都吐不出來,小腹處劇烈的收縮著,胸腔悶的難受,秋葉吹著習(xí)習(xí)晚風(fēng),卻也止不住額頭不停冒出的汗。
一張輕施粉黛的小臉慘白得不像話,看著就可憐。
陸聞璟遞給她紙巾跟一瓶水,“怎么了,暈車?”
他這是新車,有些人對氣味敏感接受不了也正常。
“還是說吃錯東西了?”
“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溫棠彎著腰搖了搖頭。
等到吐意停止,她打開瓶子洗了嘴巴擦干凈,“應(yīng)該是孕吐,沒什么大問題。”
“孕吐?”
陸聞璟神情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小腹的位置,那兒纖細(xì)平坦,思考看不出半點(diǎn)懷孕的痕跡。
“嗯,我懷孕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沒見你跟我說。”
溫棠后知后覺,“這也要說嗎?”
“嗯。”陸聞璟又恢復(fù)了一貫的清冷,方才的異樣被他掩藏的極好,“第一次見面時我就跟你說過了,對你的受理律師,你要完完全全的信任,不可以有半點(diǎn)隱瞞。”
“有沒有孩子,有沒有懷孕,有沒有債務(wù),以及你個人對你丈夫的情感,有必要時,性生活契不契合,一個月幾次等等。”
溫棠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可男人一本正經(jīng),倒顯得她想得有點(diǎn)多。
她小聲的嘀咕著,“抱歉,我以為這算是私事,所以沒說。”
“是我的問題,”陸聞璟替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我當(dāng)時疏忽了,沒問你。”
“不過問題不大,以目前來看,你這婚離得還算順利,有我沒我參與都差不多。”
“如果明天依舊順利的話,我就幫你撤銷上訴。”
溫棠并不贊同,“學(xué)長,你幫了我很多,有你在,我安心很多。”
找不到律師的時候,她舉步維艱,是陸聞璟的出現(xiàn)給了她希望。
車子開動,溫棠沒忍住問了一句,“學(xué)長,明天過后你要回京市了嗎?”
陸聞璟看了她一眼,“不打算回去了。”
“為什么?”
那雙眸,蕩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港市有我想要留下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