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大差不差吧,也就增加點幫派事件的刷新率而已。
“林德的生意受到了這方面的波及?”鄭反道。
林一琳放下報紙:“在灰色街區不論大大小小的生意多少都得和幫派產生關聯,這種情況并不少見,很多時候表面上的一樁生意,背地里可能牽扯了地下幫派間的種種利益。活在淺表層的人很難得知這點的,當地下幫派出了問題回來影響到那邊的時候,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韭菜就已經被收割了。”
鄭反:“林德就是這樣子一個倒霉蛋。”
林一琳跟道:“這段時間的倒霉蛋絕對不止林德先生一個,只是我們恰好接觸到了冰山一角而已。”
“那你又是怎么通過這個查到那個無名賭場的?”鄭反說回正題。
“知道那個大幫派在希希柯柯街道的布置就可以試著對照一下進行查找了。還記得之前初涉藥物走私的黑蝎幫嗎?”林一琳道。
鄭反拍了拍吐司:“記得。”
“他們的渠道來源原本屬于坎內通家族底下的一小支。這是希希柯柯街道土生土長的一個幫派家族,勢力做得很大,但是在動蕩中悄無聲息地崩潰消失了,現在的希希柯柯街道幫派都在吃他們剩下的東西。”
林一琳拿起手機劃了劃,應該是在回顧之前的情報:“時間大差不差對得上,那會兒我就好奇有跟進,不過當時動蕩期養父讓我在學區好好呆著不讓我來灰色街區,調查稍有不利,但還是有所收獲。”
“基本可以確定坎內通家族的起勢最初是得到了那個大幫派的援助,他們算是那個大幫派的一個下線。大幫派崩潰的同時他們也遭受了攻擊,不論是出于徹底崩潰還是出于躲藏逃避,坎內通家族成員在大量死傷后迅速銷聲匿跡。”
“坎內通家族的業務是?”鄭反也跟上思路。
“主業之一就是賭場,理所當然現在被瓜分完了。而經濟動蕩創造大批傾家蕩產的人同時,財產類幻覺也找到了時機大量入侵。就是那段時間養父帶我見證了很多這類幻覺。”
林一琳說著擺了擺手機。
“怎么將無名賭場和銷聲匿跡的坎內通家族聯系起來?”鄭反繼續問道。
“血肉貨幣。”林一琳先道。
鄭反頓了下,了然:“人口失蹤……不對,這個在大都很常見。那就是,城市內的小動物以及牲畜養殖?”
血肉貨幣總要有個來源,需要啟動資金的不只是被哄騙來的人,無名賭場的幕后同樣需要。
高價值的貨幣是人,但人的失蹤在大都很常見沒法作為線索考量,有點黑色幽默。
而中低價值的貨幣,牲畜以及城市內小動物,這個條件想要那么巧合地重合就不容易了。
如果幕后做大了的話,就很容易暴露這方面的問題。
“然后我就找了找希希柯柯街道一些牲畜養殖業的路線,本來只是想順藤摸瓜之后找過去看看,但是意外找到了一個點,基本確定。”
林一琳語氣平淡,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一家養殖公司明面倒閉但內部依舊在最低限度地運營,并且不為人知地往閉鎖社區運輸牲畜,已經持續了數個月。而這戶公司,原本是坎內通家族的產業。”
“再深入挖掘一下,這家公司的創始原本是坎內通家族的三子玩樂所置辦的,而現在倒是在別的方面用上了。”
說完,林一琳放下手機,目光和鄭反靜靜對視。
鄭反懷里完美的吐司都有些呆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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