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走到馬車前,白卿辭伸出手臂給她借力,這才輕聲說了句:“以后不會了,之前……真是抱歉。
”白嵐煙也不知是聽到沒有,并沒有做出什么反應,兩人便沉默著來到了百花宴。
今年的百花宴開在城郊不遠處,群花燦爛,爭相斗艷,的確是一番美景。
白卿辭和白嵐煙下了馬車便分道揚鑣,百花宴前半段是男女分開的宴席,后半段才會聚在一起。
只是臨走前,白嵐煙扭頭深深看了一眼白卿辭,說:“兄長,請記住你上馬車前的話。
”原來聽到了啊。
白卿辭笑笑,沖她揮了揮手,“放心吧。
”屬于男士的區域中,已經到達的人自發地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白卿辭不在意那些人,自顧自地尋了處位置坐下。
這是為數不多的清閑地方,可惜不遠處仍有一堆人圍在一起,似乎是在簇擁著中間的人,可惜被擋住了容貌看不見是誰。
白卿辭收回目光,在座位上左翻翻右找找,最后翻出了一盒棋。
她對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向來不喜歡,也并不適應,但眼下手頭上什么也沒有,無趣得很,還是放好了棋盤自己與自己對弈起來。
說來也怪,白卿辭那個世界明明都已經發展到全息遍地走的情況了,帝國的那幫老家伙們還是很喜歡下棋這東西。
為了和他們談事情,白卿辭沒少被摁著陪他們下棋,慢慢得到也學會了些。
黑白兩方棋子正打的難舍難分之際,不遠處的人群突然裂開一道口子,兩個人從中間走出來,坐到了白卿辭這張桌子的其他位置。
突然被打擾的白卿辭:“?”她抬頭一看,賀黎正笑嘻嘻的盯著她,而唐子謙正坐在自己的對面,溫和的笑中帶著審視,以及……瞳孔中掩飾的極好的厭煩。
這份冰冷與厭煩并不是給白卿辭的,而是給剛才那些圍著他們嘰嘰喳喳的人。
賀黎率先開口:“白兄弟,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你,以你的性子怎么會想著來百花宴?”白卿辭一眼看出了兩人的目的。
這百花宴算得上是一年一度的攀關系場面了,眼前這兩人都是新面孔,又能來百花宴,自然引得他人好奇,都想先問出兩人的來歷。
若是來歷好,那自然是抓緊抱大腿,若是兩人身份有什么問題,那趕緊能避開就避開,免得日后有什么臟污沾上了自己。
現在這倆人明顯是被問煩了,不愿再理會其他人,而白卿辭又在這里,當然是最好用不過的擋箭牌。
畢竟賀黎昨日去尋了此地的朋友,想來【白卿辭】這個在玉川人盡皆知的名字,他也早就問的一清二楚了。
白卿辭冷笑一聲,態度并不算客氣。
“怎么,你和子謙兄兩個初來乍到的都可以來,我一個土生土長的不能來?”“怎么會!”賀黎哈哈一笑,“只是一時好奇,瞧我嘴快,惹得白兄不高興了。
”他倒了杯茶推到白卿辭面前,又給自己和唐子謙倒了一杯,“我以茶代酒,給白兄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