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他握著手機,俯下身,親了親阮莘。
池珩非看著阮莘睡著的臉,甚至控制不住自己陰暗的內心,忍不住想,要是能一直這樣乖該多好?
池珩非不能總是在家里陪阮莘。
她情況見好后,池珩非就繼續回公司辦公了。
走之前的晚上,池珩非把準備好了的新手機交給了阮莘,上面重新安裝了定位系統。
池珩非這次沒再瞞著她,把手機給她時就告訴她了:“這都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那種事情我接受不了第二次了。”
阮莘拿著手機,點了點頭。
她忽然問:“池珩非,你最近有收到取錢的提示消息嗎?從你給我的那張銀行卡里。”
池珩非回答:“沒有,怎么了?”
阮莘垂下眼睛,沉默了一會,似乎在糾結著什么。
池珩非沒出聲催促,耐心等待著她。
阮莘終于做好心理建設,聲音有些發抖地說:“那天,那兩個人要殺我,我偷偷對其中一個人說,說我可以,可以把卡和密碼給你,里面有很多錢,你自己去取。”
池珩非臉上表情一僵,心像是被人揪住了:“為什么?”
阮莘手里攥著那部新手機,頓了頓:“因為我問他,能不能,能不能我自己動手,我以為這樣可以給自己爭取到活下去的機會,但沒想到,剛要下山,就突然下大雨了”
池珩非不忍心聽下去了,他把阮莘抱進懷里,低頭親吻著她的發。
“你做得很好,阮莘。你做得很好。”
阮莘從池珩非懷里仰起臉:“池珩非,要是你收到了取錢的消息,是不是就可以定位,然后報警抓他們了?”
池珩非親了親她,答應她:“可以。放心吧。”
阮莘嗯了一聲,又躺回池珩非的懷里。
然而,他永遠也不會告訴她的是,那天的兩個人并沒有活到下山。
如果不是天降大雨,他會更早找到她。
第二天早上,池珩非本來想在阮莘醒來前悄無聲息離開,沒想到他正在客廳系領帶時,她光著腳從臥室出來了。
池珩非把領帶隨意一扯,走過去把阮莘抱到沙發上,單膝跪地,仰著臉問她:“怎么不穿鞋?”
阮莘聲音有些低落地問:“池珩非,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