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對面箭陣停了,對方的步兵沖上來了!”
宋定邦來不及研究碳纖維箭頭,只能下令接敵,同時跑上山頭俯視整個戰場。
只見對方盾兵打開一條道路,身后的步兵魚而貫入奔赴戰場,整齊得不像話。
反觀自己這邊的命令,剛剛開始傳遞到一半。
“陳大山,虎賁營給我壓上去,劉武的大刀隊緊隨其后。”
真正的絞殺剛剛開始。
兩股由血肉組成的洪流,在弩箭犁過的土地上轟然對撞。
刀劍瘋狂地劈砍在盾牌和鎧甲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和斷裂聲。
“虎賁營!給我壓上!殺啊!”
唐橫刀輕易地洞穿魏軍士卒簡陋的皮甲,帶出大蓬滾燙的鮮血。
“對面兩翼騎兵包圍過來了,玄甲營準備掩護虎賁營撤退!”
宋定邦圍觀戰場不由得驚訝,對方的變陣怎么如此迅速。
他們又沒有旗官,又是何如互相配合。
戰場上騎兵包夾而來,玄甲營兩排鐵盾立起,長槍兵順著間隙刺出。
不遠處的手持斬馬刀的將士蓄勢待發。
戰場中央。
雙方的步卒如同兩頭發狂的巨獸,死死咬合在一起。
進行著最原始、最慘烈的搏殺。
尸骸堆積,血流成河。
每一步推進都踏在同伴或敵人的尸體之上。
晉軍憑借著重甲和嚴密的陣型,如同沉重的磨盤,緩慢而堅定地碾壓著陸沉舟的進攻。
陸軍士兵也異常悍勇,不斷有士兵瘋狂地撲上來,只為在臨死前給對手造成一點傷害。
戰局膠著,每一寸土地的爭奪都伴隨著海量的鮮血和生命。
就在這最慘烈的僵持時刻。
晉軍陣地的兩翼,那如同蟄伏巨獸般的戰車和騎兵部隊終于動了。
“穩住!穩住陣線!”
“車騎!車騎預備!”
一面令旗瘋狂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