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鏢師眼疾手快,連忙將馬廄大門關上,拉緊了束縛它的繩索。
陸沉舟大笑出聲,差點被馬匹撞到,不怒反笑。
“夫君!”
遠處傳來趙紅纓變調的呼喊,由遠及近。
趙紅纓利落地翻身下馬,看得陸沉舟一陣羨慕。
“你沒事吧?”
她剛領著騎兵練習回來就看到墨云發瘋的場面,差點沒把自己嚇死。
連忙檢查著陸沉舟身上有沒有傷勢。
陸沉舟表示沒什么大礙,轉而看向了馬廄里的墨云。
“阿爹說過,馬是風的魂,要順著它的脾氣捋。”
趙紅纓握住了他的手勸說道:“夫君若是想馴服這匹烈馬,不能心急啊!”
“先與它建立感情,和它說話,安撫它的情緒”
接下來的三天,陸沉舟都是這般做的。
墨云已經逐漸習慣了陸沉舟披風的氣味,也不似之前那般暴躁。
噴著響鼻的動靜也弱了不少,享受著陸沉舟給它打理馬鬃。
一旦想騎,它就會變得無比暴躁。
對此,他只能笑出聲,掌心輕輕撫過馬頸安撫:“好孩子。”
墨云驟然繃緊的肌肉這才緩緩放松下來。
每天花兩個小時跟墨云建立感情,陸沉舟這才回議事廳處理政務。
“宋叔文的手下送來一封信。”
賈三說著將信件遞給陸沉舟,一邊問道:“可是運輸糧食之事?”
大概地看了一眼陸沉舟回應:“正是如此。”
“信中言語近乎懇求,想來是他目前的糧食也無法支持太久。”
坐在位置上的王豹起身:“兩年大旱,宋叔文的封地也是顆粒無收。”
“養著手底下的軍隊,還要往晉州方向提供補給,所有的賦稅都壓在了百姓身上。”
“附近的幾個村子的余糧都被征完了,如今成群結隊的百姓圍在石城里,人數已達兩千,算上原本的難民,差不多已經有了三千多人。”
陸沉舟皺眉思考,賈三也趁機說道:“我命他們進山燒炭,籌備過冬物資。”
“只能解決一半的開銷,剩余的一千五百人都是些老弱病殘,都等著我們的救命糧。”
劉五也道:“明公,后廚已經在白粥里減少了糧食,但還是杯水車薪。”
“慶陽清河城門緊閉,災民全被堵在城外,都在往石城里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