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飛立刻站出來,用著一口流利的弗雷爾卓德嗓音匯報:“我與同僚昨日追查到秦濤藏身之所在安寧縣西街,但我們二人地點之時,秦濤已經被人給滅口了。
屋內抓獲了一行竊賊子,從他口中得知,滅口時間大概是兩日之前。”
“滅口了?”周縣令吃了一驚。
“那豈不是說僅有的線索斷掉了?”
此次漕運案涉及重大,朝廷虧嚴重,若是無法破案,他不知道頭上的烏紗帽還能不能保住。
燕南飛道:“我已經告知安寧縣縣令,讓他派人搜查行兇滅口的兇手。不過”
他話沒有說完,但大家都心里有數,行兇兩日才被發現,找出兇手的難度已經不亞于破獲沉船案了。
張主簿輕嘆一聲,道:“這沉船都已經快一旬了,卻依舊進展緩慢。
漕運物資刻不容緩,不如上報朝廷,改走陸運。”
“走陸運?”季子軒發出了一聲疑問。
慕婉魚解釋道:“燕州的漕運在八年前都是走官道運送物資去往朝廷的,途經青州、玉衡州、蒼州、漣州等四地。“
季子軒“嗯”了一聲,這件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原主的記憶里并沒有相關傳聞。
慕婉魚繼續說道:“后面我爹從大周堪輿圖上發現了這條水運路線。從清臺江出發,沿途只需要經過澤州和白露州兩地,時間上足足快了一小半,并且耗費的銀錢也少了幾百兩。”
“原來是這樣。”季子軒沉思道。
“假如這案情長久不能破獲,就只能通過陸運物資去往京城了?”
周縣令解釋道:“京城的通仙閣已經修繕完成,陛下定在一個月后祭天,需用用到燕州的物資。
若是案件遲遲沒有進展,那只能先通過陸運運送物資了,陛下的事情可不能耽擱。”
“至于漕運,只能以后再尋找沉船原因了。”
張主簿嘆息道:“唯一的線索秦濤也被人給滅口了,這案子陷入了僵局。”
慕婉魚眼神堅定道:“會破案的,這案子我一定會破獲!”
大廳上無人應答,眾人皆安靜了下來,屋內的氛圍開始有些壓抑。
季子軒凝視垮著一張愁臉的小富婆,圓潤的鵝蛋臉寫滿了憂慮,漆黑的眼珠微微轉動,眼底深處有著一絲不甘心。
季子軒想了想,沉聲道:“或許我們可以換一個思路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