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爽不爽的!
現在還在公安部,這里到處都是監控,這種話怎么敢說出來!
諸伏高明卻好像沒看出他的緊繃,自顧自地繼續說:“從父母被殺的那一天,我就立志要抓到兇手,我想問問他究竟抱了怎樣的心思去殺害我的父母,想問他這些年到底有沒有遭受到靈魂的譴責。可是你也看到了,他精神不正常,他就是個為了女兒瘋魔的神經病。”
“是,別和神經病一般計較。”四方堂一連忙勸他。
諸伏高明撩起眼皮懶洋洋看了他一眼,說:“神經病啊……我們國家的死刑本來就很難執行,神經病一定更不會被判處死刑,說不定再過些年,他可以搞個保外就醫,甚至可以去精神病院住。”
四方堂一連忙保證:“他的精神狀態沒差到那種地步,我向你保證,他會在監獄里待一輩子!”
“安撫?”
“不,這是真的!”四方堂一壓低聲音:“你知道,我們公安有時候也并不那樣清白。”
諸伏高明忍不住笑了,看著四方堂一的眼神流露感激。
“多謝。不過我還是很想親手揍他一頓,給你添麻煩了。”諸伏高明不能不動手。
他的父母死了,外守一卻不用死,不管是在精神病院還是在監獄,至少他足夠長命。
作為諸伏家的幸存者,揍他一頓又怎么了?
四方堂一猶豫許久,還是低聲說道:“揍他一頓沒關系,就算你直接說出來,我們也會同意的。但是高明,你剛剛的狀態……”
他沒有說完,但眼神充滿擔憂。
“很邪惡?”諸伏高明笑著反問。
四方堂一沒承認,但也沒反駁。
“很像是組織里的那些瘋子對吧?”諸伏高明倒是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他淡淡說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外如是。”
而這,就是四方堂一最擔憂的。
他語重心長地勸道:“我明白,在組織五年你肯定沾染了很多組織的習氣,如果你不想干了,等新人成長到可以在組織立足,你可以假死撤出來,我幫你打申請。”
諸伏高明笑著搖頭。
“我只是希望你記得,我們畢竟是公安,任何情況下都要堅守正義。”
諸伏高明收斂笑容,嚴肅地看著四方堂一,認真保證:“四方長官,我一直都在堅守正義。”
話到這里,無需再說。
四方堂一送走了諸伏高明,開始處理這件事情造成的惡劣后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