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常聽。”
“喜歡恢弘的曲子啊,也難怪你不喜歡我們國家的曲子。”諸伏高明嘆了口氣,這一點他必須承認,在音樂上,霓虹和俄羅斯那邊追求的風格截然不同。
琴酒沒有回話,這場音樂會聽得他其實并不是很開心。
諸伏高明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漫不經心地說:“聽說他們這次過來演出是收了財團的錢,演出的曲目也都是財團定下的,全部都是霓虹的曲子。最后的《喀秋莎》,大概是他們私心加上的吧。”
琴酒雙眉緊鎖,就連演奏什么都需要聽別人的嗎?
“你之前說,他們很缺錢?”
“已經缺錢到要面臨解散的地步了。”
琴酒眸光微閃,表面上不動聲色。
兩人分開后,琴酒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又折返回來找了洛卡夫目前的負責人。
“您的意思是,您要資助我們?”負責人的眼睛亮了起來。
“嗯。”
負責人又有些猶豫:“可是要養著一個樂團需要的錢不是小數,恐怕……”
“這張卡里有十個億,如果有困難的話,隨時可以打電話聯系我。”琴酒又拿出便簽紙寫了自己的手機號撕下來遞給負責人。
負責人連忙用雙手捧住卡和手機號,受寵若驚,甚至有些茫然無措。
“您需要我們做什么?”負責人緊張地問。
“我不喜歡今晚的曲目。”琴酒閉上雙眼,似乎又聽到了那無比刺耳的音樂,道:“我喜歡俄羅斯……不,我喜歡蘇聯的歌曲。”
琴酒重新睜開眼,眼底閃過濃濃的懷念。
負責人先是一愣,漸漸地熱淚盈眶。
他已經年紀不小了,在樂團剛剛建立的時候,他就已經跟著樂團走南闖北,后來老團長病逝,他毅然決然頂了上來。
對于蘇聯的懷念,對于曾經樂團的懷念……
在這一刻,一切盡在不言中。
負責人默默垂淚,琴酒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您叫什么?我們以后……”
“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聯系我。”琴酒卻只淡淡留下一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要……遠離這一切。
身為霓虹人,身在組織,他不該對蘇聯產生什么特殊的情愫。
月色被烏云遮蔽,站在陰影中,琴酒默默點上了一根煙,夜幕下只有一點火光閃爍,卻仿佛灼熱到足以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