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回來了,降谷先生。”風見裕也尷尬地說,“我以為哈羅一個人在家,會沒有人照顧。”
哈羅聽見自己的名字,高興地跳起來,舔他的手掌,像是回應。
如他所言,本該如此。在安室透計劃中,蹲守青田誠一郎的公寓,見到久川并確認他安全,這就是全部了。將人帶回住處已經是計劃外事項,至于留宿和同床共枕,更是鬼使神差下的決定。
風見不知道這一切,看見上司,立馬進入工作狀態:“您不是在調查蜜勒米爾的去向嗎?提前回來,是查清什么眉目了?”
“唔。”安室透點頭。風見等了半天,卻發現他似乎不打算透露更多。半晌后,見他猶是疑惑的樣子,素日一心為公的臥底先生才露出一抹微笑,高深莫測,充滿風見看不懂的未盡之意。
他言簡意賅地下達指令:
“……雖是如此,我也還有些事沒有探明。暫時不用上報,風見——誰來問也不行,記得?”
“記得。”
風見裕也用力點頭。他相信降谷先生這樣做必定有其道理,遂相當沒原則地應下,應下后又忍不住問:“諸伏警官也不行么?”
“景啊……”安室透兩眼微瞇,頗感慨地說道,“他好奇的話,會親自來問我的,我們也許久沒見過面了。”
見了面,還能附贈情感咨詢之類。他的發小在這方面好像也挺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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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么能讓一個工作狂人放棄打工,是曖昧對象也不行。
安室透在系上圍裙的那刻,聽見店門推開風鈴撞擊發出的叮咚響聲,條件反射般調整好了微笑,轉過頭去。
“歡迎光……”話剛出口便生生止住,他沒料到有討厭的家伙突然拜訪,竟下意識笑臉相迎。
“——fbi。”他相當刻意地咬下三個字母,顯然連一個多余眼神都不想分,“無利不起早,你到這來作甚?”
早晨的不速之客笑笑,放在往日,他倆定是要掰扯互損幾句,才好連蒙帶猜地交易情報。可今日沖矢昴對他卻像陌生人似的,眼中帶著不可言說的同情。
他倒退一步,在安室透戒備的打量中,側身迎身后的女人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