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多說多錯,工藤新一已經察覺那絕非日語初學者犯的錯誤:布萊克在發音上語調混亂,語法上竟沒有一點大錯,甚至能和多數人順利交談。所以,他一定在偽裝。
——可是,為什么?
迄今為止,疑問已經太多——出現在船上的青田埴改了名字,對飼養鸚鵡表現出超常熟練度的長野,裝作不通外語的布萊克……
福爾摩斯說,真相一直在我們眼前,世上沒有真正的犯罪。工藤新一沉浸在推理中,不自覺做出思考的動作。他將雙手合十,置于鼻尖。
破案,還需要更多線索。
“我一直呆在會場里,和你們呆在一起。”久川埴沒有被指認為嫌疑人的抱怨,很平靜地交代,“我想毛利小姐也能證明……途中去一次解手,那點時間做什么都來不及。一直等到久志小姐來帶我們去參觀。”
毛利蘭點點頭,證實他的話。柯南舉著手機,在船艙里找到信號叫好的的地方,打著警方的名義叫嫌疑人一一陳情。
免提里傳來目暮警部渾厚的聲音:“原來如此,那如果將投毒時間限定在參觀以后,久川先生的不在場證明也可以成立。”
“可是,這不對誒!”
柯南幾乎立刻叫了起來,“和久志女士道別后,她就回了房間,我們立即就能從甲板上看見她,這之中完全沒有和兇手下毒的時機!”
“那就是參觀過程中,有人潛入她的房間,在酒里下了毒。”換成高木的聲音傳來。
柯南頓了一下,沒有馬上反駁,也許他認為可辯駁的地方實在太多。
“可是,并沒有看見久志女士端著酒杯啊。”小蘭托著腮回憶,顯然她被家里的大小偵探耳濡目染過一些推理常識,
“即發的毒物,一般來講都是死前才攝入的對?。”
“所以,根本是障眼法,她根本就沒有喝過那瓶酒啦!因為把杯里殘留的酒倒回去以后,液面剛好和瓶頸的印子齊平——說明在開封前的量就是這么多嘛。”
柯南補充道,“死者的口腔內也很干凈,毒本來應該是下在其他的什么地方,偶然誤服了的。”
目暮十三點頭:“有道理。”說罷他又想起,
“——高木老弟,舷梯運到哪里了?”
“馬上,馬上警官!”高木說,“施工隊已經加急趕來了!”
“總之,毛利小姐和柯南就請再等我們一會,也轉告其他人保護好現場……呃。”目暮想起一些前車之鑒,咂摸著懷疑現場早已被某小學生勘察完了,猶豫著妥協道,
“到時還要麻煩兩位配合口供。介于犯人大概也還在船上,保護好自己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