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后門外攔下他的警察相同的質問,果然按章辦事的流程都是同一套。久川埴完全不慌,從容地舉起手機屏來:“我是威斯通小姐雇來的保鏢。這不是重點,警官先生,我能為威斯通小姐的不在場證明作保。”
“雇傭關系下的證詞并不能作為證據。”那位警署署長一板一眼地說,“我們不能確定你是否被收買,很遺憾,先生。”
“不不。”久川埴擺手,促狹地一笑,“并不是我能保證,而是我們的通話記錄,您瞧,停電過程中,威斯通小姐一直有在給我播號呢。”
他將那一排未接來電指給對方看,極短的時間間隔足以證明莎朗·威斯通不可能犯案。
那警官將手機接過,狐疑地瞧了瞧兩人,久川埴繃住表情朝他微笑——他也沒想到這事陰差陽錯能成為證據,幸好這支工作用手機是為今天任務特配的。
署長將電話傳給下屬,下屬又交給專業鑒識人員,那部全新的機子就這樣被放進透明袋子里。久川埴看了一陣肉疼,幸好這類任務耗材能被輕易報銷,否則他都裝不出當下這般淡定。
“的確,這足以構成證據。”良久后那名警官下了結論,“不過容我多問一句,請問威斯通女士為什么在那時聯絡帕森先生,而且還如此頻繁?”
“嗯哼。”貝爾摩德很有女明星氣質地撩了撩頭發,“我在意外狀況下打電話給我的保鏢,這有任何可指摘的地方么?”
“不不,自然。”面對如此大腕的人物,即便在口供中不那么配合,那警察署長依然堆滿笑意——與之前斥責久川埴時天差地別。
“只是……”
“我想,威斯通女士只是有些羞于啟齒。”
久川埴插話道,“恕我多嘴,但這是因為,她怕黑。”
“怕黑?”警官們無不八卦地又看向莎朗,這樣令人浮想聯翩的名流秘辛可從未在訪談中透露過。
“是的。”久川埴非常自然地重申這一敷衍赤井秀一的理由,且這回編的更加詳盡了些,“莎朗·威斯通女士不喜歡她的恐懼被人知曉,但突然停電的確嚇壞她了。我想你能理解這種心情,警官先生。”
“的確……”
貝爾摩德已經懶得再管她假身份新添的奇怪人設了,直截了當地表示:“那么,我們可以走了吧。”
久川埴比她更喜歡這個提議,忙期待地看向警官們,誰知一直沉默的卡麥爾卻偏偏此時插了話:
“抱歉,女士,這樁案件已經由警方和fbi合作偵辦,調查結束前我恐怕不能讓你們離開。”
被當眾駁了面子的署長臉色變了變:“fbi?我從來沒接到過這樣的消息!”
“那么現在您知道了。”卡麥爾一板一眼地說,“如果您不同意我們參與,fbi也可以直接去警局調取案宗,那時就沒有‘合作’了。”
聞言那警長又是一副嘔血的表情,久川埴看了都覺得他真是可憐。